上。
她像是一块玉,一块无暇的美玉,温热之中又透了些凉。
郦酥衣低下头,凝望向他。
虽说从前,她也看着这同样的一张脸,与拥有着同一具身子的沈兰蘅行过夫妻之事。但现下、瞧着此般光景,她竟头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小女儿般的羞意与怯意。
而沈顷,显然也没有沈兰蘅那般熟稔,那般游刃有余。
她不禁有些疑惑。
论智谋,论带兵打仗的头脑,沈兰蘅全然不及沈顷的十分之一,但眼下的沈顷,却没有那人半分的适应。
他看上去分外紧张,紧张到每一寸呼吸都在发烫。郦酥衣伸出手,轻轻放在他起伏不平的胸膛处,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出来——滚烫无比的胸腔之下,那颗火热之物的疯狂跳动。
她的衣衫落尽,乌发也迤逦散开。
她的青丝很长,柔柔地披垂下来,漫过那纤细的腰身。只一下,沈顷便嗅到那愈发充盈的香气——那似是一种花香,却一时又让他说不上来名。花里弥漫着阵阵春意,摇曳着、晃动着,就这般停在他的胸前。
满室春色,驻足于他热烫的鼻息。
他想要伸手,将她的腰身环住。
他从未有一刻这么渴望,与她的每一分、每一寸接触。
可他不能。
他答应过妻子,须规矩本分,不得乱动弹。
如此思量着,他的手指蜷了蜷,生生抑制住想要揽她入怀的心思,任由那春意纷纷洒落,流连于自己每一片躁动不堪的肌肤上。
他已不敢睁眼,不敢想象。
自己此时此刻,又是怎样一副模样。
他能感受到妻子再度低下身来。
她的呼吸宛若一朵花,一朵娇柔艳丽的花,于他耳边盛放。
她的声音亦是如花朵般娇俏。
“你还真不动的。”
这一声,他听不出究竟是不是打趣。
沈顷闭着眼,薄唇抿了抿,回道:“衣衣不让我动,那我便不动。”
他尽量让声音平稳。
那双薄唇,亦为他增添了几分清冷禁.欲之感。
见他躺得如此笔直。
郦酥衣眼中笑意愈甚,也愈发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。
“你就